【怪產/暗巷同人】Monster. Graves/Credence ABO AU(一)

  時至今日已經第四天了。

  那名與他同居的黑髮少年依舊是什麼也不肯說,這使Percival Graves──鼎鼎大名的十二大美國純血家族出身的少爺身兼美國魔法安全部長被冷落後心中的困惑漸漸轉變為不解及慍怒,但是礙於面子他說什麼也不肯主動開金口問問那位小少爺同時也是他可愛的Omega——Credence 看看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可是一位Alpha!怎麼能就這樣主動屈服於自己的小男友?Graves心裡如是說。半仰靠在沙發上任由軀體放鬆陷入柔軟的皮墊中,Graves翹著二郎腿,紅酒一口接著一口灌下去,儘管是上等的白蘭地他喝起來卻索然無味。他抬起頭看了看日曆,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微笑,男孩一個月一次的發情期即將到來,他對男孩發情的週期瞭若指掌,現在倒是想看看那時被情慾與感性完全征服理智的孩子會如何面對自己?情勢將如何發展?他觀望著。

  Credence 靜靜的在房間裡練習他的漂浮咒,帶點囁嚅的嗓音平穩的唸出咒語、一次又一次地。桌上的鵝毛筆在少年的魔杖輕如點水的指揮下此起彼落的舞動起來一上一下地擺動著,猶如此時少年的心境,他的心如同一面平靜的潭水,因為天外飛來的一粒石子而泛起了漣漪,一波波水波盪得他感到不解與失望。

  讓兩人之間的氛圍無故陷入僵局的罪惡根源得從四天前的晚餐說起。

  跟往常一樣,漸漸能夠控制自身魔力並且已經可以正常使用魔法的Credence後來進入MACUSA當個打雜小弟,跑跑腿、整理一些文件甚至是幫忙把正氣師們的調查報告送到Graves面前,不得不說Credence的努力讓MACUSA的員工都對他很是欣賞、偶爾也會收到些情書,當中包括了不少Beta甚至是Alpha,不過他已經有了Graves因此都拒絕了別人的心意,識相的傢伙們如果得知他的伴侶是誰也會打退堂鼓──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見!祝你有個好的一天!」時鐘指針到了五點,所有人紛紛整理起東西準備離開,踏出辦公室前不忘跟Credence揮揮手道別,Credence也回以微笑「路上小心。」即使已到下班時間Credence手上的工作依然還沒處理好,最近不少地下酒吧都被查出有非法買賣與部分巫師因仇視而攻擊莫魔的事件,為了查緝與調查MACUSA最近簡直忙的人仰馬翻,而整理通緝犯與部分已逮捕到案的資料就落在Credence身上,雖然已經兩個星期以來的工作量暴增他卻沒有半點怨言──因為每週五都是他和先生的晚餐約會,那一天兩人不管再怎麼忙都會空出些時間留給彼此,就算加班到了子時也早已過了晚餐時間他們依然會買些莫魔的垃圾食物回家依偎著彼此用餐並聊些生活瑣事,像是今天正氣師們又辦了什麼案子、男孩今天又學會了什麼咒語,長久下來互相排出空檔給親愛的伴侶已成為兩人的默契。

  不知不覺時鐘指針已經指到了七點,貓豹的小模型自時鐘談出來吼了幾聲,辦公室周邊的空氣逐漸轉變為繁星點點的夜空提示著少年此時大樓外頭的景色「好了,大功告成。」Credence嘆了口氣、舉起魔杖在空中輕點了幾下,整理好的資料紛紛飛到自己該屬於的櫃子中。事畢少年將手套入浮在空中的大衣,大衣彷彿有生命一般嚴實的將男孩包裹住,扣子們也紛紛自動扣上,打理好儀容後Credence朝著戀人的辦公室走去,距離幾步之遙他看見了辦公室的門開著並透出刺眼的白,也聽見了裡面有女人及男人歡樂的交談聲,甚至可以嗅到兩人因高亢的情緒而不經意釋出的信息素,兩個Alpha混合的信息素味道有些嗆鼻,他不太喜歡這種太過刺激的味道,敏銳的少年藉由聲頻辨別出女性聲音的主人是Seraphina Picquery──MACUSA的最高領導人,他不禁緊張起來並悄悄走到辦公室門口旁偷聽著兩人的談話,歡笑聲不斷傳出。

  「不會吧,請告訴我你還記得Bethany?」和同窗聊到學生時期的趣事,Picquery笑得花枝亂顫,這幕可能使所有MACUSA員工跌破眼鏡,平日一板一眼、說話語氣平穩從來不帶情緒的主席女士也有如此任由歡笑主宰自己的時刻。
  「我說了,當時是她邀請我當舞伴的。」美國魔法安全部長--Percival Graves面對老同學的調侃也只得扯扯嘴角、語氣滿是無奈「誰叫你要拒絕我的邀約?」巫師邊舉起馬克杯啜了口殘留餘溫的咖啡,深邃的眉眼抬起直盯著眼前正在嘲弄自己的女性「如果你沒在我身邊我想我會有更多機會。」語畢,男人無奈聳聳肩表示遺憾。
  「我是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為何看走了眼,」Picquery好不容易停下大笑食指不忘抹掉眼角因大笑而泛出的淚水「居然會以為我們是伴侶?!以我們的互動模式就連路人都看得出我們只是死黨,更何況我也是一名Alpha.」眼前親愛的老同學邊發著牢騷邊澄清著自己的”清白”「不過跟你成為伴侶關係……這點我不是沒想過。」想起年少輕狂時自己略顯幼稚的打算Piquery勾起微笑「因為沒有誰可以比你更配得上我,論資質的話。」女巫刻意裝出性感的模樣悄悄貼近巫師的耳旁,即使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情愫但如此曖昧的場面任何人看了都會誤會。

  從開始偷聽到女性Alpha的最後一句話Credence臉部的表情微妙的變化著,從一開始的蹙眉、瞇起眼睛一直到緊咬著下唇哽咽著,他一直很信任他的Alpha也跟他同居一段時間了,坐在辦公室裡與異性友人談笑風生的男性Alpha的社交關係他也瞭若指掌也從沒想要干涉,怎料到今天卻會在幫忙對方的工作時得知自己才是局外人?『是不是我做錯什麼,先生才會另尋芳草?』儘管他在Grindelwald事件後才真正接觸到坐在辦公室中的男人、正式踏入他的生活並在與Alpha的相處過程中慢慢治癒自己的心病而逐漸成長成一位有為並樂觀的少年,此刻的Omega卻如同得知了丈夫外遇的妻子一樣狼狽,不斷反思自己是否對自己的Alpha沒有了吸引力又或是他犯了什麼錯使他要這樣拈花惹草?錯愕、憤怒、失望、悲傷交集起來的情緒,使他再也承受不了眼淚也跟著潰堤哭成了淚人兒,在落淚時還要注意不發出聲音以免被發現,一個男孩獨自在長廊哭的臉頰泛紅的畫面任誰看了都會為之心痛想上前關心抽抽噎噎的少年。但是該做的工作一樣要完成,可憐的男孩抽了抽鼻子,手背用力的抹去淚痕才走進辦公室也恰好目睹了自己的Alpha與好友過分親暱的場面。

  「對不起,打攪了。」Credence最終還是決定走進辦公室完成他該做的事情,當他踏入辦公室的那剎那男人和女人因男孩意料之外的「拜訪」而僵在現場瞠目結舌著,因為太過驚訝而仍維持著曖昧的姿勢,目光卻全在男孩身上,Graves睜大了雙眼彷彿他的眼珠隨時會跳出來,而Picquery當下的顏面崩壞程度讓她原本給人穩重的形象立即崩解,那副表情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無視於兩人過度誇張的顏面表情,Credence清了清喉嚨使自己的聲線盡量別太過顫抖「您要的調查報告,那些正氣師們已經寫好了。」少年的手穩穩當當地將厚厚一疊的報告書放置在男人面前,而男人始終保持著沉默,視線倒是從未從小Omega身上離開過「我已經整理好了,還望您過目。」Credence最後五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慘了。』僅僅二字,這是一向居高臨下的Graves心中唯一的想法,表面上不動如山內心的風暴倒已經排山倒海而來,他從來就不喜歡也最不希望看到他的小男孩不開心,可是如今這尷尬又空氣凝結的場面是他一手造成的--等等,Seraphina才是始作俑者,事到如今Graves心裡依然在怪罪損友,自心底發出的並非真誠的自責愧疚。

  「……」坐在辦公桌一角的Picquery則呆若木雞,半句話也說不出,看起來似乎依然處於少年突然來訪的震驚中,過了半晌才敢偷瞄Graves並觀察他的神情『Holy shit!I’m so sorry,Graves.』女性Alpha腦中想法與思緒快速飛轉,最後卻只能拼出這幾個簡單、對挽救目前場面毫無作用的字句,儘管從學生時期認識開始她做的事情從來大部分都是在從Graves背後捅刀,但她向丹恩發誓這次真的是個意外,不是刻意安排的陷阱。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Omega男孩依然低著頭,他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擺,更不想直視對面的男性Alpha,只好低下頭來盯著黑白相間、排列整齊反光又亮得刺眼的大理石地板「等、等等,Cre——」不等Graves完整的把話說完,Credence儘管畏畏縮縮的依然首先開口發制人「我就先告辭不打擾了,請兩位慢聊。」他吸了吸鼻子便轉身就離開,剛踏出三步又回過頭來,臉上的淚痕與紅腫的雙眼全映在Graves眼裡「Sir,別忘了待會在La Vida我們還有晚餐預約。」臨走前不忘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若Graves沒看錯,他出了辦公室後是狂奔著離開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響徹空無一人的大樓,就這樣無情地留下了Graves與Picquery既尷尬又微慍的面面相覷,兩人先是看向辦公室門口又轉過頭來正視彼此「……」兩人的視線灼熱對望著,Graves首開金口「Sera,你欠我一個道歉。」「好好好,」MACUSA主席無奈地半舉起雙手「全都算在我頭上。」「這可是你說的。」男人惡狠狠地盯著多年老友「被解救的丹恩啊,你究竟要提醒我多少遍我有多恨你?」眼前的女性Alpha只是聳聳肩然後雙手交叉胸前繼續擺著一臉無賴的模樣,這讓男人十分頭疼,他揉起了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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