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m】他們總要我原諒你,憑什麼?(八)

Summary:奧姆在戰後被判了半年監禁,出獄後成了亞特蘭提斯的攝政親王。在生活上的小細節他發現了哥哥的影子,使得他漸漸地對七海之王起了好奇心。想瞭解兄長的期待一點一點取代了難分難解的仇恨,也讓他們開始走向彼此。


※時間軸大約是電影事發後半年~一年


※年齡設定參照電影,媚拉>亞瑟>奧姆,若有誤請指正。


終於進入第八章啦!這章同時也會是最後一章,灑花完結啦,希望各位看得開心~

不過因為時間的緣故完結的有些倉促,想寫些小段子給支持此文到現在的各位,想看特殊主題的朋友請在留言區點文哦XD


歡迎催稿,評論會盡力回應,不是沒看見。是我不擅言詞怕嚇跑了人。


若喜歡這篇連載請幫我點小紅心或是小藍手,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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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並不是沒注意到兩個小毛頭下樓的模樣,亞瑟從容不迫;奧姆還是一樣不苟言笑,只是薄唇抿得緊了些、邁步更慢了些。更別提他下樓時緊抓著扶手,好像克拉森正在樓梯口等著大餐一樣。


「亞瑟,」前任女王聲音很輕,被叫到的那個人幾乎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她的長子心虛流於顏表,瞇著眼笑看自己。但亞特蘭娜也沒疏忽了奧姆逐漸睜大的眼睛。「你弟弟還好嗎?」


「呃……他……嗯……」大概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生母,亞瑟頭一次覺得說謊是一門藝術。奧姆更是極不自然的搖頭,擺動的幅度和頻率幾乎只能算顫抖。湯姆雖然對這陌生人還是有點戒慎恐懼,寬厚的手掌還是忍不住拍上男人的後背。「亞特蘭娜,海底的人也有癲癇嗎?」


「癲癇?那是什麼?沒聽過這個名詞。除此之外你們昨晚的噪音又是怎麼回事?」「你們……你們不是今天早上才……」「外面下的雪實在太大了,我和你爸爸就提早到家了。」亞特蘭娜說完不忘招呼兩兄弟一個愉悅的笑容。除了那次在競技場被媚拉的魔法捲走海水亞瑟就再也沒見過親弟弟被嗆到劇烈咳嗽,也就是說──這是第二次。


「那個……有點難說明,奧姆他……」被點名的海洋領主乾脆把臉埋入手掌中,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兄長接下來要說什麼。「……他昨天一直被我踢下床鋪!」「!!!」這個混血雜種的說謊技術真不是蓋的。奧姆絕望又憤恨的想道。


「噢……老天/波賽頓!你沒事吧?」「謝謝,我很好。」既然事態發展如此乾脆將計就計「摔得有點重,坐一會就好了。」「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海底的國王一來到陸地就受傷了,若你的子民知道了天知道他們會說我們怎麼不禮貌!」


「其實我已經不是國王很久了……」奧姆聞言只是小聲地反駁,但是嘴角揚起了極微小的弧度。儘管說不上是一個笑容,但是比起半年前那張充滿戾氣的臉龐已經緩和了許多。


看著奧姆的變化,不只亞特蘭娜,就連亞瑟都驚訝地瞪大眼睛。亞特蘭提斯的前女王摀起了嘴,眼眶泛紅。


亞特蘭娜的容顏挫去奧姆不少銳氣,本以為自己早已從喪母的陰影中走出,直到看見母后的笑顏曾經的王才發現自己壓根沒釋懷過。從她被押往海溝王國的那天起,年輕的王子每天醒來都感覺自己被巨石壓著,不但無法動彈、更喘不過氣。每一個黎明都像行刑前的光明,心中仍存逃脫的希望卻又深知自己已沒有退路。


在海裡,人們的淚水溶於海水,示弱與寬恕被視為可恥之行。在陸地卻能感受到它們滑落臉龐,雙眸也因流淚留下痕跡。年輕人盯著母親的雙眼,默然伸出手抹去女人臉上的淚痕。他的嘴角垂下,欲言又止。


多年過去,年幼的奧姆沒有母愛,更不可能從父王身上學會寬容與體諒。沉浸在亞特蘭提斯的戒律與對兄長的恨意中成長反讓他成了暴君,自身卻毫無自覺。奧姆本來向兄長尋仇,對方卻寬宏的接受了自己的到來,在自己遇上困難後也是亞瑟和父母一起盡心盡力的照顧自己,甚至幫助弟弟找到犯案的真兇。


在家鄉王子以為自己看盡了陸地的全貌──過度獵捕動物、排放廢氣汙水、研發軍武攻城掠地,卻從來沒踏上過一次陸地,更不可能看見純樸的農人與環境共生共存、為大自然發聲的異議人士──還有越來越多的人類試圖以微薄的力量扭轉現況。


奧姆對自己的行為和想法感到厭惡,說不清來到陸地以來心底一點一點生出的想彌補、想報恩的情緒是什麼。就在其餘三人還沉溺在震驚中他只是嘆了口氣輕撓臉龐,站起身把自己的碗盤收拾乾淨就把自己關回臥室了。


樓下的女人把臉埋在手心中無聲的啜泣,老庫瑞在旁輕聲安撫,彷彿弟弟的身影就在上方亞瑟默不作聲地看著樓梯。只有秒針喀喀的聲響迴盪在餐廳裡。


年輕人對窗外的碧海藍天毫無欣賞的興致,腦內的紛擾幾乎將他的思緒撕裂。無力的將臉埋入枕頭裡任淚水濡濕布料,男人的肩膀一聳一聳,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奧姆在陸地上逐漸找到了自我,卻在自己的文化中感到迷失。


不知何時亞瑟也進了房間,拉起奧姆抱在懷中。在他臉上留下點點親吻。


男人遠眺夕陽映在海上的景色,儘管住在碼頭邊應該要看膩了,但是在他眼中這片海每天都在變化著。更別說現在身旁多了一個人可以陪他觀賞這片海。


緊抱著奧姆的手逐漸收緊,像是要把人按進胸膛一樣。粗獷的男人輕吻那頭漂亮的金髮,髮絲在陽光下閃耀的光芒讓他備感寬心。


任何人都猜不到,七海之王從小到大最喜歡的顏色並不是海水般的碧藍;而是在光照下顯得刺眼的白金。


「奧姆。」亞瑟的下巴按上弟弟肩頭,雙手如無尾熊抱住樹枝一般緊緊環住了對方,他想起第一次看見奧姆的那一刻。彼此都對對方充滿仇恨、憤怒、還有極度的不諒解。而那讓雙方是多麼疲憊又傷感。「亞瑟,放開我……」「不可能,我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黑暗。你要知道我永遠在你身邊,弟弟。」


「不論要花多久的時間?」「不論要花多久的時間。」男人的鼻尖貼向青年的頸側,珍惜的品嗅他身上微弱的香味--混雜著花香、沐浴露、還有點身軀自帶的清香。奧姆的雙手扶在亞瑟胸前,看似抗拒又像是試圖依偎對方。


亞瑟無法克制自己收緊手臂,深怕自己一鬆手,奧姆就會化為泡沫離他而去。看向港灣外一望無際的碧藍,他的愛人就像大海一樣。距離他這麼近,卻又如此遙遠;看起來如此熟悉,但又那麼陌生。


雖為兄弟,卻連對方的喜好都摸不清。看著上岸後的奧姆,亞瑟為過去沒能更早拉他一把而感到慚愧,儘管這不是他的錯。


亞瑟.庫瑞總是默默的承擔所有的責任、所有的過錯。面對別人的苦難他無法釋然,全然歸咎在自己的無能。待他從悔恨中回過神來奧姆早已睡著了,他的睡顏看起來寧靜,亞瑟則為此感到動容。他的弟弟不再在入睡前掙扎,也不再於夢鄉中擰緊了眉頭,全身冒著冷汗。


七海之王抱著他的愛人──海洋領主,並跟著對方一起睡著了。


等亞瑟睜開眼時已是傍晚。他看著窗外白雪紛飛,夕陽落下,一個浪漫卻愚蠢的想法在腦海中迸出。他毫不猶豫的提問:「你想去澳洲嗎?」「什麼?」「澳洲,一個位於南半球的國家。現在那裏是夏季,也是能最早看到日出的地方。」奧姆聽了撇頭過來看著自己,而男人只是保持一貫的微笑等候愛人的答案。


「我們在這裡很好。去那裏做什麼?」「嗯,我想帶你去澳洲成為最先迎接新年的人。我們把那種活動叫做跨年。」「新年?不是過完聖誕節了嗎?」亞瑟笑著揉亂了弟弟柔軟的金髮,對方則是一臉懵懂的看著他。「聖誕節後幾天才是新年,所以你去不去?」「……好?」


南半球的澳洲正值夏季,兩人在整理行李時奧姆總顧慮要帶保暖衣物一再被亞瑟阻止,最後他只好屈服只帶盥洗用具和幾件短褲和短袖襯衫。就連他第一次穿的那件深色鳳梨襯衫都帶了。


飛機降落的聲響刺耳的令奧姆瞇起眼。「在亞特蘭提斯不論多大的交通工具都不會發出如此驚人的聲音。」「呃、也許這是我們需要改進的地方?」「不是也許,是必須改善。」他頭疼的揉起眉心,這種聲音入耳簡直是個清醒的噩夢。


出了登機門後的高溫就快要令奧姆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手上提著行李的前任國王很明顯不喜歡搭飛機。「我覺得澳洲肯定比上次夏天去海灘更熱!」「什麼?」「我說──澳洲肯定比上次夏天去海灘更熱!」飛機的聲音仍十分吵雜,奧姆幾乎是大吼著講完整句話。但可惜的是亞瑟仍沒聽輕弟弟到底說了什麼。


即使早早就到達雪梨市大街小巷仍被觀光客擠得水洩不通,人來人往的氣味豐富幾乎要把奧姆薰昏了頭,再加上氣溫太高海洋領主已經快要受不了這人擠人的痛苦過程。儘管雪梨的景色十分吸引人但是不利於海底人的極端氣候仍讓他感覺自己快要死去。


在即將昏過去的當下亞瑟趕緊將人抱在懷中拉到一旁的速食店,店裡的冷氣吹的人直打哆嗦,兩兄弟的桌上擺滿了冰淇淋和冷飲。但奧姆仍趴在桌上提不起精神。「我要回去,我想回去……」「等我們跨完年就回去,再忍忍好嗎?」中暑的感覺實在比發燒更難受,他嘴裡不斷嘟囔抱怨著,亞瑟沒法只得在一旁耐心安撫。


日正當中亞瑟擔心奧姆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天氣,只好允許他在旅館裡休息。要不如果一趟澳洲之旅就讓弟弟曬成了魚乾,回去後不只是母親的三叉戟伺候那麼簡單了。也還好讓奧姆待在旅館裡自己出門,讓亞瑟在跨年活動中找到了最好的情人座。


等奧姆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五點,看到太陽仍高掛在上的景色他長嘆了口氣。這時亞瑟正好帶了些食物回來。「這裡很美,對吧?」「確實很美……」他抓起桌上的漢堡不客氣的一口塞下,亞瑟見狀再度驚嘆弟弟的食量。「等等我們可以過去了。」「希望你佔了個好位置,才沒枉費我們大老遠飛來這裡。」


禁不起刺激的亞瑟躍起抱住奧姆不斷搓揉他的頭,兩人雙雙倒入柔軟的雙人床上,惹得奧姆都笑出了眼淚。一陣嬉鬧後他抬起頭看著愛人兼兄長,那雙眼帶著無盡的深情然後溫柔吻上。


此次的吻和上次完全不一樣,奧姆在纏綿中進進退退,在對方想索取時退出,卻又在對方退縮時採取主動。雙唇分離後就連亞瑟都震驚弟弟的吻技,在他不知所措又害羞的抹嘴巴時錯過了奧姆狡黠的笑容。


「五、四、三、二、一!」儘管對氣候適應不良,奧姆仍在跨年活動中被人們歡樂的氣氛感染了,就在群眾歡呼的時刻他也舉起手跟著大叫。而亞瑟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對方。


就在Sia上台為最後的跨年活動做總結時,亞瑟終於提起勇氣問出了那句話:「奧姆,你願意……願意成為我的男朋友嗎?」然而對方好似得知驚喜般愣住,時間長到亞瑟都以為弟弟要生氣了的當下他才給了答案。


「你不是在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就用身體提問了嗎?」

「所以你的答案是……?」

「白癡,如果我拒絕你當時怎麼還讓你繼續下去?」


然後他環住兄長的脖子,微笑著給了對方一個既纏綿又火熱的熱吻。

歌曲在他們周遭響起,在這一天不只是新的一年的開始,也是兩人共同步向彼此的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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