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m】他們總要我原諒你,憑什麼?(六)

Summary:奧姆在戰後被判了半年監禁,出獄後成了亞特蘭提斯的攝政親王。在生活上的小細節他發現了哥哥的影子,使得他漸漸地對七海之王起了好奇心。想瞭解兄長的期待一點一點取代了難分難解的仇恨,也讓他們開始走向彼此。


※時間軸大約是電影事發後半年~一年


※年齡設定參照電影,媚拉>亞瑟>奧姆,若有誤請指正。


好累啊,不得不向公司請假趕稿了...... 對於鬥爭的事情並不會著墨太多,畢竟本來就不是宮鬥文只會稍稍帶過XDDD 主要劇情還是以兩人相愛的過程為主


大約在八章左右會完結~


歡迎催稿,評論會盡力回應,不是沒看見。是我不擅言詞怕嚇跑了人。


若喜歡這篇連載請幫我點小紅心或是小藍手,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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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聽了凝重的擰起了眉毛。

 

「若是如此,我就更必須為你討回公道。」「公道?什麼公道?」

 

果然自己的哥哥就算經過武爾科的訓練仍沒法分清自己的權限究竟到哪裡,一想到亞瑟的血氣方剛奧姆便忍不住嘲諷的輕笑,嘲笑亞瑟的同時也在嘲笑自己竟願意先信任亞瑟與他那童話般的妄想。

 

「如果你是想找到背後真兇的話還是放棄吧,就算你現在是國王還持有黃金三叉戟,但法律的存在不是為了讓國王可以擅自忽悠人的。」

 

放棄抵抗。方才奧姆的聲音平淡的彷彿只是決定下一餐吃什麼那樣自然,那句話仍在自己腦海中迴盪著。好像正在抉擇的並不是自己的未來——或是這根本就和自己無關。即使對方的狀況已經雪上加霜了,亞瑟仍差點沒忍住拳頭往奧姆臉上揮去。他為求冷靜闔上了雙眼,因此錯過了奧姆畏懼的眼神。

 

之後試圖謀殺攝政王的事件也許就如奧姆說的不是意外,而是在某人安排下順水推舟而成的政治計謀。有人企圖謀殺奧姆,可是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是他?為什麼被針對的不是自己?

 

生活在水中從沒令亞瑟這麼感到作噁過,瞬間的衝動完全淹沒了他的理智。他厭惡那群小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多誠懇、現在想起來就有多虛偽;他後悔自己太過將重心放在陸地上的行動而忽略的海洋裡蠢蠢欲動的政治勢力,以致站在攝政王對面卻無法克制自己被對方氣得攅緊雙拳。

 

他淚眼婆娑的雙眼看著虛弱的弟弟、從前的國王。是什麼樣的人如此糟蹋自己的生命?為什麼曾經的王者如今甘願做賤自己?

 

奧姆說的雲淡風輕,好像宣判自己的下場是家常便飯。但亞瑟卻不把弟弟意圖隱瞞的行為完全當成一回事。比起奧姆在他面前懲兇鬥狠,不時放話耍威風,七海之王更討厭對方欺瞞自己、頑強的閉口不談任何問題。不論是他自己的、國家的、甚至是家庭的。

 

「是我太過信任你了。」「什麼?」

 

攝政王的聲音微小,卻不至於聽不出質疑與困惑。「是我太過信任你,以為你可以了結那些心結準備和我重新開始生活。」奧姆聽到這裡忍不住冷笑一聲,毫不留情面直接嘲諷起自己兄長來。「你什麼時候以為我願意放下過往和你重新開始了?」嘴上再冷情都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奧姆勾起嘴角卻無法克制那微妙的顫抖。

 

他打從心裡討厭身為人擁有的情感,那讓他受制於人。曾經他能把自己的情感控制得很好,不受任何外部因素影響,但是現在他的人生闖進了一個人。恐怕是再也無法做到了。

 

「少來了。誰都看得清你實際上很嚮往和家人和樂相處,就大方承認又有什麼不可以?」亞瑟乾脆站起身,坐在床沿抱緊了奧姆。「你不必擔心那些人如何看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在這裡。」「……如果只是想在這裡陪伴著我,那可對未來一點幫助也沒有。」「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別再想什麼家人、牽絆、那些有的沒有的。」雖然不情願,但是被圈在懷抱中的奧姆也沒有掙脫的意思。蒼白的手握住亞瑟的手臂,看不清他現在的神情。「若你想保護我,那你的敵人遍布整座海洋。」

 

「那又如何?你覺得有了黃金三叉戟後,誰還能與我為敵?」但是七海之王哪有那個頭腦想政治暗算、勢力間的明爭暗鬥?他就只是想和手足和好如初,開始新的生活罷了。亞瑟完全不明白為何自己單純的理想要受人質疑,索性裝傻靠在奧姆肩上。

 

「……亞瑟,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你總是這麼說。」肩頭上的重量實實在在的壓住了自己,竟也壓住了心裡如湧泉般源源不絕的恐懼。意外的他竟然不討厭這樣的肢體碰觸,再一次被亞瑟的天真打敗的同時奧姆不再反抗,就只是靜靜的放任哥哥在他身上肆意擁抱,還有嘴唇不時的輕觸。

 

亞特蘭提斯的前任國王厭惡弱者、對慈悲反感、打從心裡想將混血的兄弟除之為後快,但是在他最需要支柱的時候,卻也只有亞瑟願意張開雙手擁抱他。

 

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溫熱的血液流了出來。奧姆第一次感覺到豁然開朗,一直陰暗的心彷彿撥雲見日,而亞瑟就成了烏雲散去後照亮他的陽光。頭一次他感覺到自己是血肉打造出來的,一個真實、富有感情的人。

 

但是在感受到自己被愛著的當下,忐忑的心情卻越發強烈,就好像總有擔心不完的事一樣。攝政王這時終於理解了那些人魚國的詩人們是揣著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一篇篇闡述內心熱情洋溢卻伴著憂鬱根生心中的詩歌。

 

曾經,他為這些毫無實質利用價值的文章感到嗤之以鼻,邊看的同時嘴上忍不住狠酸人魚國的人民是如何意氣用事才導致今日的衰敗。今日,那些文章中的少年少女們情竇初開的心情,就像水滴一滴滴滲入了他的心,把過往的鐵石心腸侵蝕出了個直通情感中樞的地洞。

 

亞瑟將整張臉都埋入了奧姆的肩窩,那刺人的長髮和鬍子扎的他奇癢。而奧姆抬起頭只是凝視著整個頭都要埋入自己體內的兄長,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

 

「奧姆,我想讓你知道我愛你。天啊……要說出來是多麼不容易。」「……確實不容易。」聽見那句直接的告白,奧姆終於敢面對他對亞瑟走心了的事實,卻苦於情面無法道出。作為回應,奧姆終於收緊了抱著對方的手臂,貪戀的嗅起他身上的氣味。看著男人挑染的金髮,手指捲上了那頭長髮把玩著。動作細微到亞瑟沒留意頭髮上的異樣。

 

才見過不到十次,才相處短短幾天。奧姆卻沒法控制自己不受亞瑟的魅力影響,逐漸走入情網。

 

「跟我上陸地去吧。」「什麼?」亞瑟終於鬆開擁抱,眷戀的看著弟弟。但從對方質疑的神情看來很顯然這個提議不被同意。「我說,你跟我一起到陸地上生活吧。正好你最近也該好好休息,為了避免那些人再找麻煩還是搬到陸地上來吧。」「亞瑟,我當然明白你字面上的意思。但是不行。」受不了兄長的異想天開,一向秉持著以理性理事的奧姆最終仍拒絕了對方。

 

「我不明白,你說不行是什麼意思?」「聽著,亞瑟。我明白你擔心我,但要是我走了……唯恐整個亞特蘭提斯又將陷入混亂,而我對你治國的能力一點信心也沒有。」說完不忘驕傲的點點頭,金髮青年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國王。

 

「我還是必須待在亞特蘭提斯處理政事,不論會碰到什麼樣的危險,結局都是一樣的。」「奧姆你……」彷彿期待看見對方被自己的說詞給說服,但是事實總不會照著期望發生。「我明白的,但我希望你還是能跟我離開這裡。我知道以你的毅力可以撐下去,也了解你的能力絕不止我現在看到的僅此而已,但我不會對自己的手足見死不救。」「不,你當然沒有。你這不就是來救我了嗎?」「但我不能等到每次意外發生,我總得考量你的安全,奧姆!」

 

「這件事你別再牽扯下去了,接下來由我來處理吧。你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是亞特蘭提斯的攝政王了。上了陸地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好好養傷就行了。」

 

亞瑟的態度堅毅的驚人,越是面對對方步步逼近奧姆心中的底線就又退了一些。在一來一往的角力中他終於漸漸妥協於亞瑟的堅持底下,也許對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最後,被說動了的奧姆直接把手放下。低下頭持續著沉默。而國王就當愛人的沉默為同意了。

 

「那你稍作準備吧,我們現在就出發。」「要跟你到陸地上可以,但是不要立刻出發。」被反駁的亞瑟不明白奧姆的意思。「為什麼?」「我想等燒退了再上岸,不想讓母親看到我這副模樣,麻煩。」「真拿你沒辦法。」語畢亞瑟隨意呼喚了幾個侍女進來,指著她們問:「這些是你貼身侍女嗎?那我想她們對你平日使用什麼、有什麼習慣和喜歡吃什麼都十分瞭解吧?」「亞瑟.庫瑞!你別太過份了!」

 

最後抱病還負傷的奧姆只能承認目前的自己根本不適合決鬥,更遑論擊敗亞瑟。只能在一旁氣呼呼看著亞瑟為自己招呼大小事,一眨眼的功夫行前工作便完成了。奧姆雖然從小被伺候習慣了,但是被一個人如此重視的經驗還是第一次。他其實還挺慶幸上岸時亞瑟並沒有抱著自己,而是揹著。

 

他趴在男人的肩上,感覺大腦在發燒的高溫下都被融成了糨糊無法作思考。尤其進入陸地的環境轉變不是他現在可以承受的負擔,在意識模糊中他隱約能感受到秋日中顯得和煦的陽光和颯颯的秋風襲來,夾帶涼意的吹拂讓他不禁顫抖。

 

但是心上人的肩背一直是最暖和的歸處。

 

「天啊!奧姆?這是怎麼回事?亞瑟快跟我說你弟弟發生了什麼事!」進門的當下亞瑟看起來非常狼狽,不但背上背了個昏睡的男人手上還扛著大包小包。兩兄弟一副離家出走的模樣嚇壞了兩老,面對父母的追問亞瑟只是悶不吭聲,直到上樓安置好奧姆後才把事情經過向父母娓娓道來。

 

「沒想到在我離開後亞特蘭提斯還是這麼不安寧……波賽頓啊,我覺得我真把那孩子給害慘了。」「別說了母親,並沒有那回事。奧姆也說了這是意外,他也沒有預料到。」他拍了拍母親的肩膀,遞了張衛生紙。「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亞瑟。」就連湯姆也知道事情不太對勁,忍不住擔憂的問。

 

「我將理政的權力從奧姆手上收回來,接下來大概會忙上好一陣子。但是放心,我會處理完善的。」「亞瑟,問題並不在這裡,你自認為這整件事就像平常遇到的那些案子一樣可以透過程序處理,但你要面對的人可沒在在乎這種事的。」亞特蘭娜紅著眼眶,眼裡蘊含著不平和憂心。

 

「你要知道既然他們可以透過秘密且違法的管道進行攝政王的暗殺任務,就代表底下蘊含的政治因素……早就不是透過法律就能解決的了了。」「這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猜到是誰了。」七海之王的語氣聽來怒氣沖沖。「接下來他們等著被我修理就可以了。」

 

「聽著亞瑟,奧姆被危及生命安全我明白你很擔心也想替他出一口氣,但是恐怕這事……」對上兒子的怒目,女王也忍不住向一旁看去。「如果你還是想淌這灘混水,就去吧。」臨走前女王上前抱了抱兒子,他厚實的肩膀在手上留下餘溫。一時很難釋懷最後一次見面還在包尿布的幼兒如今已成了有擔當的國王。

 

「如果這趟回去沒人能回答我的問題,那他們就等著吃拳頭吧。」臨走前,七海之王留下了個嘲諷且挑釁的笑容。轉身便跳入海水裡。

 

她看著亞瑟躍入海中,激起的漣漪同樣也在她心裡激起了擔憂。在母親心中,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捨不得的心情。

 

「國王陛下……?」「聽說國王回來了!」「國王又回到亞特蘭提斯了嗎?」一回到亞特蘭提斯,不少好奇的聲音出現在四周。周遭的人們又是那種語氣莫名的令七海之王感到不滿。國王回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雖然在此之前亞特蘭提斯的權力中心嚴格來說不是攬在自己身上,但亞瑟對於人民看待他如陌生人般仍感到相當煩躁。

 

 

一身如海草般的墨綠忽然閃到亞瑟面前,那頭艷麗的紅髮在水中飄逸永遠吸引得了他的目光。「亞瑟?」「媚拉。」「看到你的表情,我想不用問了。」「至少妳有這個自知之明,這很好。」

 

「聽著,陛下。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嗯哼。我想也很合理。畢竟沒有人會先承認罪行來藉此脫罪或是減輕刑罰。」「夠了,亞瑟!你沒有必要現在就非得找出個罪魁禍首,現在太多事態還不明朗,你又要從何抓起犯人。」從頭到尾的對話七海之王都不想再見到媚拉一眼,更準確地說,他現在看到那頭紅髮就令他想起某個令人生厭的人。恨不得那鮮豔的顏色暫時不入自己的眼。

 

「你若不知道或是不打算提供情報就別擋路,少在這裡讓人感到礙眼。」「我知道是誰幹的!我想你也心知肚明!但是若要為此再掀起一股巨浪真的沒必要。」聽到最後三個字亞瑟瞬間心灰意冷,真鐵了心要幹到底。

 

如果公主在選擇言辭上更加小心也許他願意考慮放過媚拉一馬,最後的聲明卻讓亞瑟認定了從前和他並肩作戰並對名譽和地位毫不在乎的女人如今為了自己的一切出賣好友。

 

「滾開。」「住手亞瑟!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媚拉情急之下使喚水流試圖阻攔七海之王的去路仍失敗了,她沒有選擇放棄眼睜睜地看著國王直接游走,仍然試圖以最快的速度追去。

 

「亞瑟,你聽我說……」「對於要殺害我弟弟的人,並沒有什麼好說的。」女人終於憋不住了,反正遲早真相都必須被昭告天下,與其讓亞瑟誤認兇手倒不如直接據實以告。「要殺奧姆的不是我父王,而是人魚國的太后!」「什、什麼?」

 

經過長時間的追逐媚拉仍喘著大氣,舉起手掌示意對方再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亞瑟還是忍不住追問下去。「我不明白。明明那些人是亞特蘭提斯的人魚族,為什麼他們卻有澤貝爾的武器還能不被人發現身份?」「那些、呼、那些人不是一般地居民。他們是澤貝爾和人魚國建立合作下派來的內線。」「內線?」

 

「我的波賽頓啊。為什麼你有本事成為真正的國王?」女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眼前形象粗莽的國王,面對直來直往的亞瑟不知道該先感到絕望還是繼續說明案況。而亞瑟看著公主的眼神似也有些尷尬,他撓了撓太陽穴有點不知所措。

 

「戰爭過後有一幫人魚國的使者來到澤貝爾,說是要借助澤貝爾的力量重建王國並大改過去重文輕武的作風。但我看他們的目的並沒有嘴上說的改革那麼單純。所以我在他們身上裝了追蹤器還有派人查看。」

「然後呢?他們看見了什麼?」「你先別急嘛!你剛剛游得太快讓我追得好累。」「抱歉……」「他們大部分時候躲在珊瑚礁穴中和澤貝爾的士兵們進行交易,而且武器間的交易我若沒記錯……這是違法的。但是我一直沒能摸清楚是誰指使他們這麼做。直到亞特蘭提斯和人魚國的二次會談前夕。」

 

「所以你看見了嗎?就是人魚國的太后指使的?」「……」媚拉難為的撇過頭,秀眉微微蹙起。「我也不想承認……我也不知道他們竟敢膽大妄為到直接在會談後進行攻擊。我想發生這種事女王應該也很難堪吧?即使她從戰爭後就屢屢提到自己無法原諒奧姆。」

 

「……抱歉。」「還好你剛剛沒傷到我呢,哈哈哈。」男人的眉眼愧疚的垂下,為自己差點傷到好友自責不已。「那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還是得問你啊,國王陛下。」公主轉了下眼珠子,目光停留在七海之王身上。

 

「……雖然我理解失去親人的哀痛,但是他們仍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流金色的雙目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弟弟受到傷害勢必還是得出這口氣。

 

亞瑟離開前將王宮周遭徹底封了起來,召集了幾位菁英士兵前到王座前發表了秘密談話。各自被指派任務後國王便解散會議,一切保密到家以確保私下的調查行動不會發生。

 

上岸後亞瑟便發現奧姆早就站在碼頭邊等著他,對方的臉色依然蒼白,緊抿的雙唇看不出一點情緒。「怎麼樣?奧姆,身體好些了嗎?現在感覺如何?母親有好好照顧你嗎?」「……」他瞇起眼沒有說話,白金色的睫毛顫抖著,亞瑟不知道這沉默是什麼意思。

 

「一切會沒事的,我發誓。」他看著弟弟又忍不住緊緊抱住對方。「會好起來的。」國王的耳語溫柔的令奧姆以為自己還深陷夢境中。他不需要任何山盟海誓,只要亞瑟平安並願意伴隨在他身邊,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奧姆也舉起了雙手將亞瑟擁進自己懷中,他用力的抱緊了兄長,並為看見對方平安歸來慶幸不已。得知亞瑟重返亞特蘭提斯處理自己的事後他提心吊膽過了好幾天,向眾神祈禱讓對方平安歸來。然而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刻,看來平靜的背後事實是他早已高興得說不出話。

 

兩人在岸邊緊擁著彼此,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背影照得耀眼。彼此都認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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