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m】他們總要我原諒你,憑什麼?(五)

Summary:奧姆在戰後被判了半年監禁,出獄後成了亞特蘭提斯的攝政親王。在生活上的小細節他發現了哥哥的影子,使得他漸漸地對七海之王起了好奇心。想瞭解兄長的期待一點一點取代了難分難解的仇恨,也讓他們開始走向彼此。


※時間軸大約是電影事發後半年~一年


※年齡設定參照電影,媚拉>亞瑟>奧姆,若有誤請指正。


苦命上班族一邊嚕狗一邊努力更新!


大約在八章左右會完結~


歡迎催稿,評論會盡力回應,不是沒看見。是我不擅言詞怕嚇跑了人。


若喜歡這篇連載請幫我點小紅心或是小藍手,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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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姆已經兩個月沒上岸了。

 

亞瑟一邊洗著碗盤心裡思考道,自上次奧姆回到海洋裡後他便莫名開始期待對方下一次的到來,甚至竊喜著偷偷算起日子來。青年感覺自己每天都像在等大學錄取通知的孩子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驚喜會到來,但他仍沒放棄等待。

 

「不過兩個月也真的有點久了……」盛夏已經過去,天氣漸漸轉涼也到了入秋時分了。男人盯著手上的盤子喃喃自語。他是國王,理應待在亞特蘭提斯的時間必須比在陸地上更久。然而自己同時來自不同國家,各異的身分也令亞瑟越來越難在兩邊找到一個平衡點。

 

最近陸地上的案件不少,暗中作祟的人也越來越多,正義聯盟更需要新的提案和政策來解決燃眉之急。這兩個月來他幾乎是只有和武爾科還有媚拉在聯繫,對方本來感覺在交代政事上也挺正常,但漸漸地就算他不聰明,也能看出兩人的神情似乎欲言又止,眼神飄忽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他們每次別過頭的方向不一定一致,但是眼神和表情說明了他們正在看顧著什麼。

 

問起奧姆的事對方的反應更加奇怪,總是找幾個藉口匆匆的結束視訊會議。這感覺當中有詐,他們肯定在隱瞞什麼事。但亞瑟不願質疑兩位他在水底最信任的人,偏偏奧姆又不願意給出自己在亞特蘭提斯的聯絡方式,他往往只能靠著旁敲側擊打聽弟弟的消息。下次見到面必定得逼奧姆把彼此給加入通訊錄。亞瑟.庫瑞可不願意一直這樣當被動的一方。

 

沒有事先的任何交代,也沒理會父母的詢問,男人拎起金色的戰袍便往海裡跳去。

 

不知是習慣了政務大小事仍讓奧姆包辦還是自己回到亞特蘭提斯的次數屈指可數,亞瑟看著周遭的一切總有說不上的詭異。不少人看到他先是驚慌中帶點不耐,然後是禮貌的鞠躬。但七海之王並沒把子民的行為當作一回事。那群人與其說是想歡迎他回到海洋,看起來更像是沒有預想到國王在沒有消息的情況下回到國家而想打發他走。

 

亞瑟無法停止自己開始為路途上遇到的每一人如此的反應感到焦慮。即便貴為七海之王但就以他特殊的身分而言,舉起黃金三叉戟的舉動不過就是讓人可以按捺住心中的不滿,表現出彷彿忠誠的表面罷了。

 

亞特蘭提斯的官員與貴族們似乎也只是表面上願稱他為首,實際上更嚮往過去奧姆還在位的時光。雖然可能不敏感,但亞瑟也不至於遲鈍到無法察覺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顯然對國王是混血的這件事頗有微詞,更別提陛下是亞特蘭提斯人和陸地人的混血後代。

 

越想越不耐煩,亞瑟盡力將那群人的嘴臉驅逐出腦海內仍無法阻止自己為此感到煩躁。在前往王宮的路途上,竟碰上終於可能有機會替自己解開一切疑問的人──媚拉。在亞瑟眼中媚拉一直是個堅韌又樂觀的人,但當下眼前的媚拉卻緊抿著唇,微微低頭令那對具魅力的長睫毛遮住了她的雙眼,看不清是睜著還是閉著。

 

看著公主焦慮的神情亞瑟心口更被無限的困惑給堵住,開始為自己對亞特蘭提斯的虧欠感到懊悔。他是國王,理應對國家瞭若指掌並讓所有狀況都在自己的掌控下。但是這半年來他似乎只是將所有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卻將責任和義務全推給了其他人。

 

不論是奧姆、媚拉、甚至是武爾科,每一個人都把他理應承擔的一切給分擔去了,而亞瑟.庫瑞只要成為名義上的國王就可以了。

 

就像持有三叉戟的人便可在沒有其他理由的支持下順理成章即位,聽來既傳統又可笑卻是真真切切被人民信奉的鐵律。

 

「……媚拉。」亞瑟確實看見了聞者回頭眼神閃過錯愕,她吃驚地愣在原地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只差沒有說出髒字,表情完全說明了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忽然被不該出現在亞特蘭提斯的國王叫住,公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擺出那對外一致的招牌微笑。「亞瑟。」

 

被喚名的男人倒有些意外紅髮公主竟會出現在王宮內。「……你在這裡做什麼?」男人稍作停頓才向女人開口,提問的語氣充滿不滿與不諒解,那雙亞麻金色的瞳目帶著困惑和一點點焦急如星火般入了公主的眼中。她不斷閃躲的眼神總被如火炬般的雙眼追著跑。

 

「我……呃……澤貝爾和亞特蘭提斯也建交一段時間了,我來這裡看看總不為過?」「這裡可是皇宮。雖然我賦予你可以隨進隨出的特權,也准許你從旁協助攝政王理政,但這不代表同意讓妳直接干涉我國的政治狀況。」「噢,你這話聽了令人傷心,是吧陛下?」「不要以為含糊言辭可以騙過我!媚拉公主!」「嘿、嘿、嘿,冷靜點亞瑟。」

 

在七海之王罕見動怒的同時公主舉起雙手示意陛下冷靜下來,眼見情況就要失控媚拉仍不打算直接將事實全盤托出。現在顯然並不是適合讓亞瑟得知實情的時刻,而他的目標在情緒逐漸失控下逐漸變得清晰,即便他尚未開口她都能猜到對方是為什麼而來。

 

「陛下,您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想我們做出的政要報告已經夠明確了。聽完報告應該沒有什麼事需要勞煩您特地跑一趟的吧?」她又擺回那副昂首自信的姿態,雙手放在背後暗示了自己準備好傾聽。從頭到尾只聽見了國王不安的踱步聲。

 

「跟你們的報告無關,更何況我是國王。要回到亞特蘭提斯還需先向你們報備?」亞瑟感受到自己的耐心正被一切障礙一點一點的磨去。「一切在攝政王的領導下又重新步上軌道,我想亞特蘭提斯暫時沒有什麼事是需要國王親自操心的。」

 

這句不僅僅只有表示亞特蘭提斯正在復甦,同時也暗示了攝政王並沒有其他狀況,只是近日為了政事忙了些。她相信這樣的表述亞瑟不至於聽不懂,但面對對方目前情緒化的狀態也絕不能輕易鬆懈。

 

「……若我說我突然回到亞特蘭提斯……」亞瑟顯然聽明白了媚拉話中的意思,他欺身向前,那雙帶著悍氣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女人。艷麗的紅髮在水中飄逸,看起來就像海葵的觸手徐徐搖擺。「為的就是見攝政王一面呢?」國王丟下了一個問句,不等公主反應過來便往奧姆的寢宮衝去。

 

「什麼?不!等等,亞瑟!快回來!」亞瑟游出去的速度飛快,等媚拉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什麼東西那麼……吵……亞瑟?」奧姆側著身子背對房門,聽到門口的動靜好奇轉過身,看著門口不該出現的兩人一臉錯愕。轉身的當下遮蓋的毯子落下,攝政王的身上盡是包紮起的海帶。

 

「奧姆……?」亞瑟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他早已按捺不住情緒逕自衝到弟弟床榻前按著人的肩膀查看端倪。奧姆緊咬著下唇撐起身體,吃力的向後退去,但終究還是被兄長給逮住。

 

亞瑟的手顫抖著摸上了弟弟的前額,他發著燒的高熱傳遞到手上的那瞬間亞瑟自責到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放聲大哭。他喉頭一緊,有些呆滯的問了句:「你在發燒嗎?」對方沉默的別過頭已經給了自己答案。

 

國王看著全身包得嚴實的攝政王,指尖繞過那些深色的海帶。「弟弟⋯⋯這些是什麼?」亞瑟緩慢的解下纏在奧姆身上的海帶,藏在遮蓋物下的累累傷痕映入眼中再刺眼不過,新鮮又鮮血淋漓。他伸過顫抖的手想要看看對方傷得多重,毫不意外地被巧妙地閃過了。

 

奧姆撇過頭不看自己,手足轉向的那霎那令亞瑟感到相當心寒。「媚拉?我不是說過千萬、千萬不能讓陛下知道這件事嗎?」「對不起,我不知道陛下今天回到亞特蘭提斯……」奧姆聞言嘆了口氣,看來一切都是世事難料。他如此想道。

 

在一片尷尬的死寂中,奧姆嘆了口氣請兩人離開。媚拉點點頭行了禮便退出寢宮,臨走前她看了看七海之王的表情,神色擔憂。

 

奧姆看著仍站在原地的亞瑟,仍然堅定重複自己的請求。「什麼事?你讓媚拉瞞著我什麼事?」「陛下,請您離開。」「不要動,讓我看看傷得如何──」「我已經說了,請您立刻離開這裏。」看著近乎血肉模糊的傷痕亞瑟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聲線保持冷靜,看著弟弟受傷他是那麼慌張、那麼害怕。

 

再堅強的人總有崩潰的一刻,當下他想閉起雙眼,仿佛這樣就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但伴隨指尖的施力,奧姆深沉又忍著疼痛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提醒著他現實。

 

在他人眼中一向強悍無敵的七海之王如今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他想說服自己──他做不到,這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親生弟弟——奧姆•馬略斯。眼前所見給了亞瑟當頭棒喝,明知自己不能再逃避責任,更不不能讓僅有的手足再受苦,儘管他們錯失彼此多年。

 

「國王在問你話,奧姆•馬略斯!」對方的一再沈默和麻木的眼神讓亞瑟的怒火不打一處來,他無法對弟弟自輕自賤的行為坐視不顧。「你手上的傷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隨著情緒更慷慨激昂,亞瑟的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質問的音量越來越大,國王感覺彼此之間的裂縫彷彿越裂越深。明知面對奧姆不能展現不理性的一面,越是真情流露,越是表現的激動就越難令他開口。但亞瑟早已習慣了憤怒,也習慣了用拳頭解決問題。在理智逐漸喪失下只得用最無理的憤怒和衝動試圖打穿奧姆的心牆。

 

最後結果就如一開始所想的那樣,不但不起作用,更加深了彼此的鴻溝。

 

發洩後亞瑟當然依舊束手無策,他蹲下身讓自己和奧姆平視。「拜託你,弟弟⋯⋯只要你開口,不提那些狗屎也無所謂,現在只要你說些話,什麼都好。可以嗎?」他已盡力用最輕的力量覆在了對方同被海帶掩蓋傷痕的手背上仍招來青年吃痛的嘶聲,他閉上眼,等待對方隨時開口。

 

其實對曾經的亞特蘭提斯國王而言,這點傷算不上什麼,疼痛必伴隨創傷而來。但此時⋯⋯似乎心靈的創傷將肉體上的痛覺放大了無數倍。他不想表現得太過脆弱,卻在看到亞瑟的神情時不受控制的想將傾訴那些在他心中交織的、錯綜複雜的感情。

 

「距離去年戰爭的週年越來越近了,最近有些人出來張揚他們得不到平靜。」他挫敗的摸了摸頭,繼續說下去。

 

「比起那些不符你的作風的人,更多的是那些不滿我的人魚族。這……發生在一個月之前吧。人魚國的女王帶著使節前來協商再度破局的賠償協議,他們提出的條件顯然並不是女王的本意,而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雖然她一定對我有所不滿,但是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比起那些物質的交換她更希望父親可以歸來。」

 

「但是……」「但是,」奧姆接著亞瑟的話繼續說下去。「那天會談總算告一段落,雖然我沒有全盤答應他們的請求,但已經根據自己的能力範圍盡量滿足他們的條件了。就在護送女王前去首都大橋時一群亞特蘭提斯的人魚族突然來到我面前說要為女王討回公道,當然是被護衛隊的人擋下來了,但他們鑽過我和衛兵間的空隙攻擊我。」

 

「可是護衛隊的人都還在場,就算你沒動手也不會傷得如此重。等等,你當真沒還手?」「對,我沒有。的確他們不善兵器……但是當天攻擊我的人是人魚族,手上的武器卻來自澤貝爾。」「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奧姆聞言只是嘲諷的笑了下,他聳聳肩膀好像這不是他的故事一樣。「我猜涅柔斯那老傢伙大概是快沉不住氣了。但是沒猜到他會從這裡著手。老實說挺傑出的。澤貝爾的武器多半是科技結合了魔法,被擊中要康復肯定不容易。」

 

攝政王第一次在休養期間說了這麼多的話,一下回憶起如此多的資訊令他有些頭暈目眩。儘管海水帶走他們的淚水,看著亞瑟的表情奧姆能百分之百確定兄長肯定正在哭。看著國王的神情他的心軟化了,像是篤定了什麼,奧姆喉結一滾。嗓音越發清楚,語氣變得堅定。

 

「……弟弟,請告訴我你為何不還手?」

「我想贖罪,想要對過去做過的事情負起責任。」

「可是奧姆,我們已經讓你受過該有的懲罰了,不是嗎?」亞瑟糾結的神情仍十分痛苦。

 

「那是你希望的。」奧姆看著亞瑟開口,眼神堅定。「你根本不了解我心中的感受,也不了解我希望用什麼方式讓自己從這之中解脫。我有我自己期望的方式,但是你已經取代我成為國王了,我明白你不可能輕易讓我這個罪人去面對那些曾受我侵略的受害者,也明白你不可能會親自判我死刑。」

 

「所以我決定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至少在他們前來的時候──放棄抵抗。」「什麼……?」

 

「你說放棄抵抗?你是什麼意思?」「亞瑟……不……不要這樣……」亞瑟激動地抓住了奧姆的手腕,疼的他又倒抽了一口氣。「放開我……!」他忍著手上的劇痛反抗,身上受的傷並不輕,在反抗未果之下奧姆只能不斷艱難的向後退去,卻失去了平衡連帶亞瑟雙雙倒在床上。

 

「告訴我!奧姆!你為什麼如此作賤自己!」亞瑟向前倒去的那一刻眼中只有奧姆海藍色的雙眼和他痛苦的神情。看著弟弟難得脆弱的模樣左胸感到瘋狂的抽痛,七海之王意識到自己對攝政王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弟情而已。他們之間有其他化學效應開始發生,而他竟然天殺的完全沒察覺到也毫無自知何時開始。

 

「快說!!」「亞瑟.庫瑞!放開我!」即使在兄長有力的牽制下奧姆仍沒放棄過抵抗,不論何時他都拿出士兵頑強的精神,就算不可能獲勝也要反抗到底。亞瑟凝視著奧姆的輪廓宛如欣賞一座古老的雕像一般,俊美的五官彷彿無底洞般令亞瑟無法抗拒。彼此對視已久,而亞瑟竟忍不住吻上了那雙唇。

 

弟弟的唇沒有他想像中的單薄,也超乎他想像的柔軟。而他從那對唇中聽過太多傷害彼此的話,現在卻從那對唇中嚐到了意亂情迷的滋味。不知是出於吃驚還是同樣沉淪在接吻的美好中,奧姆停止了繼續反抗而凝視他的那雙眼仍睜的大大的看著自己。

 

亞瑟不想猜忌那雙眼中的情緒是為了自己吻他而吃驚,還是對於自己對弟弟有其他感情而吃驚。現在他只想再一次開始這個吻──腹部突然受到蠻力的重擊,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滾到了地上。

 

「亞瑟.庫瑞……你這混帳……」奧姆的眼神從方才的驚愕轉變為憤怒。好吧,自己剛剛一直猜忌的問題現在有了答案。畢竟沒有人突然被這樣侵犯還能不生氣的。

 

把人踹到床下後誰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亞瑟乾脆就靠著牆盤腿坐下。為了剛才的吻他感到十分尷尬,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現在卻連頭也不敢抬,更遑論看著奧姆。倒是剛才在床上被侵犯的那個人一直注視著亞瑟有稜有角的側臉,眼神中不知是期待還是思索。

 

「……剛剛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問的是……?」不知亞瑟是刻意裝傻,還是真的不懂自己在問什麼。奧姆羞紅了臉一手抓起被褥,低聲吼道。「剛剛那個吻,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個尷尬的問句後是無限的死寂,但仍必須被打破。「……是。」忽被告白奧姆震驚的抬起頭來。「不知從何時開始,你就漸漸走入我的心裡。但我只敢在一旁觀察你,或是用自己的方式盡量對你好,你知道嗎?在我開車載著你的時候,偷偷觀望你的臉是我度過最美好的時光。我好希望那片美景只屬於我。」

 

「所以……所以我更不能……更不能接受你被這樣對待……奧姆,為何你總能保持沉默?因為這樣才能任何可能需要承擔的責任嗎?」攝政王聽了只是抿抿嘴,低著頭不再說話。

 

「亞瑟,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免除你的麻煩。雖然你做為國王但我不可能讓你親自操心我的事。」我要讓他們清楚知道我絕不會再動手反抗,但是這起絕對是刻意安排的意外……」他抿起雙唇,心裡有了個定數。「被攻擊不在我預料中發生,肯定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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