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m】他們總要我原諒你,憑什麼?(一)

※時間軸大約是電影事發後半年~一年

※年齡設定參照電影,媚拉>亞瑟>奧姆,若有誤請指正

※未命題的修正版,正式連載從這裡開始。


我真的有在寫文啦!!!只是上班比較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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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翻了統治的舊國王而今成了戰犯。靜靜地坐在監牢中等待來人將他押往審判庭。

 

奧姆所經歷過的一切冒險正一幕幕在腦海裡如跑馬燈般顯現,然後又一幕幕暗了光線成了泡沫逝去。

 

——就像他曾經的野心一樣。

 

金髮男人輕鬆的闔上雙眼,彷彿不曾與人交鋒。一切血腥殺戮亦與他無關。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在嘴角勾起。

 

從戰爭結束後亞瑟順應法律成了亞特蘭提斯的國王,海底與陸地的關係漸漸的緩和的功勞多半要歸於亞瑟。面對淪為戰犯的兄弟,新王並沒有嚴懲。反在審判上淡漠的宣佈了幼弟奧姆未來將被實施六個月的監禁,在擔下攝政王的重任輔政。

 

此舉令亞特蘭提斯人吃驚不已。

即使奧姆曾經為王,仍不能改變在位期間為了達成目標而做過的骯髒勾當。嚴謹、重視紀律的亞特蘭提斯人即使極度尊重奧姆國王,仍無法接受他為了民意而不擇手段。

 

--他們對於罪犯與弱者從不原諒,即便對象是國王也同理。

 

就在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亞瑟速速離開了現場。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就連受審的奧姆也似乎早已預料到自己的結果一樣,安定的闔上了眼。即將再度回到那陰暗、野獸蜇伏的監牢中。

 

監禁?亞瑟真以為放自己一條生路就能讓亞特蘭提斯保持永久的和平?奧姆的笑臉對上起亞瑟意欲逃避的眼神顯得更加嘲諷、更俱威脅性。

 

對於建設與法律等措施並不是大問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亞瑟是如何收服了仍蠢蠢欲動的求戰派與氣燄依然高張的菁英軍人。後者幾乎都是奧姆親自訓練出來的,他們對亞特蘭提斯有超乎想像的赤誠、對奧姆的話視同鐵律。就算法律表明能夠拿起傳說的三叉戟的人能夠順應為王,那群認定光榮與戰役至高無上的戰士仍完全無法認同新王。

 

奧姆就這樣在獄中被迫從侍衛的口中聽到各種有關那該死的混血雜種的事蹟整整半年。有些事他早就完全了然於心,他深知自己的爪牙不會輕易放棄發動戰爭的可能性。他們隨時隨地都準備就緒,將會追隨海洋領主東山再起。

 

卻在亞瑟當上國王不到一個月,那些矛盾與衝突幾乎不再浮上檯面。即使反彈的聲音依然存在,卻不致於真正起身對抗他們不願效忠的新國王。

 

實際上,奧姆一直都不明白亞瑟的用意。雖然早知道對方會赦免自己,卻遲遲無法理解赦免的意義、還有赦免對自己的影響。直到上了法庭他仍在思考自己是否有一絲絲微眇的、被處決的希望。

 

那身血肉下有副不羈的傲骨,仍在亞特蘭提斯的舊王屹立不搖。奧姆對仇敵從不慈悲,反之亦然。曾身處巔峰的偉大戰士寧願死在敵人刀下,也不甘於苟活。

 

反正沒了骨氣,活著也是爛命一條,沒有意義。

儘管不服,奧姆仍必須認同這位同母異父的兄長就是亞特蘭提斯的新國王。

 

看著亞瑟詭異的笑容攝政王就怒火中燒。他花了大半輩子爭奪王位;費盡心思鞏固王權,只為確保王國掌握在自己手中萬無一失。他從來未釐清自己想掌握帝國的目的,只是一心相信若亞特蘭提斯衰亡,自己也將隨之而去。

 

奧姆這輩子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從口中說出的謊話不計其數,唯有一句是事實——年輕的國王為亞特蘭提斯王國奉獻一生心力。流落在外的兄長卻只花了三天便推翻了自己數十年的心血。

 

“到底憑什麼?”奧姆忿恨地想著,瘋狂拉扯手裡的文件又謹慎地盯著皺起的紙張深怕失手弄破。他的工作實際上和退位前沒什麼不同,無疑就是處理些通過層層機關向王室上報的繁瑣事。就責任的角度來判斷--他仍保有國王的權力,卻早沒了名份。

 

奧姆的雙眸盯著書桌上的名牌,是黃金的合金打造成的。他不知道亞瑟是如何得知自己喜歡的顏色和文字款式的,不得不說,至少眼前的贅物甚得前任君王的歡心。

前任君王心上泛起一道好奇的漣漪,到底亞瑟是如何在沒和他有過交集的情況下也輾轉打聽到自己喜歡的顏色和文字樣式的?竟還刻意命人將名牌打造成自己喜歡的模樣--而自己的心思就真如一顆玻璃珠般被看透了。

 

只是隨著時光逝去,從神壇落下的空虛感漸漸的困住了奧姆。從退位到被監禁、被監禁到重回宮中,寂寞被一觸即發,從此在他心上擴散、揮之不去。

 

攝政王無法分清究竟是自己的心思慎密還是國王的本意含有他不敢奢望的善意,他仍執意相信了前者。亞瑟的行為徹底激怒了他,還成功讓他真實感受到被剝奪的恐懼。

 

國王自始至終都對他的弟弟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還能插手亞特蘭提斯的政事抑或是為自己的愛國心展現實際的作為毫不知情。他不能理解奧姆的恐懼,不了解對方沒了那頂皇冠和稱號,等同孑然一身。將來的日子等著他的只有假以責任為名施加在他身上的枷鎖。

 

被冠上名義的自由,只顯得更廉價。

 

更讓奧姆氣得嘔血的是亞瑟明明知道自己恨毒了他,卻仍要將自己留下。這不是分明刻意要慢慢折磨自己嗎?真他媽豈有此理!

 

「噢,你在這。」一貫的沈默被一把女聲打破,嚇得奧姆差點真毀了正在蹂躪的同意書「不然我還能在哪裡?」奧姆不耐煩的低吼了聲,在惱羞成怒下的嗓音顫抖著。然而撫著左心口的手出賣了自己。

 

「我就怕你真的突破防衛跑了,帶著那群差點殺了我的渾蛋。你也是個渾蛋,奧姆。你真該慶幸我願意盡釋前嫌。」奧姆假裝沒看見媚拉埋怨加上責備的眼神,澤貝爾的公主早就習慣了亞特蘭提斯的攝政王那暴躁又桀驁不馴的性格。媚拉絲毫不意外看見奧姆一點都不感到內疚的模樣。

 

「所以妳到底來這裡做什麼?經過了這麼多誰還願意大駕光臨只為探視遺臭萬年的攝政王?」奧姆兩手一攤,往後游拉遠距離。「還是……你更喜歡我見到淪為戰犯的狼狽樣?」媚拉被話語中的尖銳觸怒了,怒意在瞪大的雙目中沸騰。

 

看著媚拉吃屎了鯨魚屎一般的怒容,他不能再更得意。奧姆知道自己完全激怒了公主,每次起衝突是她總會露出這幅表情。只是公主沒辜負了多年來父王還有貴族導師對自己的教育,仍忍住了拳頭沒朝狂傲驕橫的男人臉上飛去。

 

「我來請你上去看看亞瑟。」儘管中了圈套,媚拉仍靠著自幼訓練的自制力壓抑情緒的表露,自小便加諸於身的禮數令她仍泰然自若地保持。

“才不!”媚拉從奧姆誇張的嘴形讀出了對方的意思,毫不意外地。「你的母親很想念你。」媚拉神采飛揚的雙目一下子收斂了不少,一瞬流轉讓她看似放低了身段。然而眼神逐漸軟化的顯然不只她一個,公主滿意的看著被踩到痛處的年輕貴族蹙起眉頭。

 

「我想這是沒必要的?畢竟她愛亞瑟更多啊。」奧姆的語氣諷刺得如一把冷冽鋒利的刀刃,這時他只能說更多傷害的話語才能掩飾自己受傷的心靈。

 

奧姆的觀察力敏銳,卻沒發現傷害的言語是把雙面刃。刺傷別人的同時自己亦傷痕累累。

 

男人欺身向前游去,一雙明目直望進公主眼裡「對她而言,我只是一個純種的、可以用來延伸權力的工具罷了。」「夠了!奧姆!」他俯視青梅竹馬的姿態仍帶有王的氣度,無法忽視。然而吆聲喝止的女人也不打算屈服於在偏激的言語下。

 

媚拉最後還是被氣得向奧姆出拳,被對方俐落的接下輕鬆化解了突如其來的攻擊。「你到底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我?哈哈、現在是我在無理取鬧?妳才應該慶幸我沒有真的利用自己的權力算妳當初干涉競技的舊賬,否則妳現在早就不在這裡了。」

 

奧姆加強了最後一句的重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出無法避免聲音憤怒的顫抖。不知是被背叛還是意識到自己仍被關注更讓他難過,稀少的淚水從眼眶溢出,被海水沖淨。莽撞的攝政王內心十分在意公主是不是也哭了?看著對方急遽起伏的胸膛、瞪的更大的雙眼,還有發抖的輪廓;那模樣八成就是被自己給氣哭了。

 

年輕的男人愣了愣,看著被自己惹哭的青梅竹馬充滿快意,同時忽略了那一點點油生的歉意與愧疚。

 

「奧姆,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這話我聽過太多次了,如果只能直接了當的說出目的,代表你是個失敗的交涉者。」公主不知道自己還能保持冷靜多久,她極力保持冷靜,卻仍中了對方的圈套。奧姆是個善於操控人心的箇中好手,她了然於心。多次的攻防下卻仍改變不了自己成了手到擒來的獵物這一點。

 

「奧姆,你得放下心防。」她嘆了口氣,雙眼仍舊堅毅的望著奧姆,毫不動搖「你還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當初一直掛念的弟弟。現在有機會重來一遍,我希望你不要讓自己後悔。」公主突然向前給了兒時玩伴一個用力的擁抱,突如其來的約束讓奧姆無法掙脫,使勁的雙手起不了一點作用。

 

媚拉離去前再度回首「我只說到這裏,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若你、若你真的要繼續傷害自己,奧姆、我、我不知道⋯⋯ 這些都是你的選擇。」

 

「我沒有選擇!更不是在傷害自己!」奧姆終於無法再控制自己保持冷靜,這是他第一次朝媚拉怒吼,奧姆希望這會是最後一次,再度感覺心臟被自己狠狠撕裂。「從出生就不是我能選擇的,從出生後就沒有一件事是我能選擇的!」攝政王氣得額頭都浮現了青筋,左手握起了拳;右手高舉喚來三叉戟。

 

「隨你的便吧,我該說的都說了。」媚拉悲傷的望著內心已被摧殘得面目全非的青梅竹馬「希望你早點意識到自己那身刺傷害的不只是他人,你不笨,好好想想我的話。生氣沒有任何幫助,最終受到傷害的只有你而已。」她不再駐足,輕擺了身體游出房間。

 

徒留奧姆一人落寞地癱坐在椅子上,陪伴他的只有浩大的寂寥。舊王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半躺著對天一聲長嘆。那是他第一次嘆息。

 

「原諒談何容易?在揣著這麼久的仇恨之後……」拿起往昔讓人敬畏三分的銀色頭盔,攝政王的聲音輕微平淡的飄盪在微光的水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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