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dence】當花朵盛開時

自己認為還有些地方要修正,不過大致上完成了就先傳上來,可能會有輛腳踏車吧(我只是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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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國會再度受到眾巫師的質疑,闇黑怨靈宿主的力量恐怕再度爆發引起了世人恐慌,自視甚高的國際巫師聯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組成了審議團前往美國,魔國會的大型議場再度盈滿了人潮。魁登斯就坐在當事人席位中,偶爾小心翼翼的瞄向正襟危坐的葛雷夫,看著對方不苟言笑的面容表情滿是惶恐。

  前些日子他在魔國會裡幫忙處理文件,卻無意間看到了蓋勒.葛林戴華德的名字。痛苦不堪的記憶如烙潮般襲上他的思緒,他忽然無法控制自己的魔法導致整理好的文件又回歸一團亂的狀態,周遭的櫥櫃也被波及東倒西歪,魁登斯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同事躲在一旁害怕的直發抖,還有一片狼藉的資料室。

  整起事件呈報給國會主席後國會高階官員又開了緊急會議,不少人認定魁登斯雖已能成熟使用魔法也已將闇黑怨靈從體內徹底剝離,但是黑巫師對他的精神創傷實在太大而使他成為美國魔法界的不定時炸彈,他沒有資格擔任巫師,反而該回到莫魔社會自討生活。葛雷夫卻對此大力反駁並抽出自己的記憶讓眾人看見魁登斯在學習上的努力以及學習成果,努力證明他並不像他人所說極度不穩定。

  聽完葛雷夫的自白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巫師們又分成兩派唇槍舌戰起來,甚至有人偏激的諷刺葛雷夫或許和青年有染才會致力於讓他留下。漸漸地各種歧視、不平等言論無法控制的在會議中迴盪,是否要留下青年巫師的議論結果不了了之。一次會議無法決定魁登斯的去留,皮奎里最後下了魁登斯在最終結果出來前都不得踏入魔國會一步,宣告的當下葛雷夫轉過頭凝視著魁登斯,而青年在男人眼中似乎看見隱藏在高傲中的歉意與愧疚。但他始終沒能理解那雙眼睛當下想表達的意思。

  整場會議雖時長有四小時之久,但是光是無意義的對立派系互相針鋒相對就已浪費了兩小時以上。議場中的人非但不承認自己將話題偏離議題的荒謬行徑,更直指魁登斯是一切動亂起源的苗頭引起美國巫師代表團的憤怒,尤其美國正氣師團隊的怒火燒得更為旺盛。他們都知道當時殲滅闇黑怨靈的命令是由國會主席所下達,在英國的奇獸飼育家將生還的怨靈宿主帶回美國後也歷經不少評估程序才確認青年已沒有攻擊性,當初也不該莽然直接對怨靈施暴。

  短視近利的粗糙處置導致美國不但在巫師界中大失威信,甚至背上「虐殺同類」的罵名。《國際法》的誕生與存在本是為了保護被普通人追殺的巫師進而學會隱藏自己的身分另築新世界,未料經過幾百年的變化法律的本質逐漸荒腔走板,成了只要不小心暴露身分就會被同類群起討伐之的下場。

  『到底誰才是被法律保護的對象?是巫師?還是莫魔?』黑巫師在美國的市政廳事件所道出的肺腑之言開始為眾人所論。部分巫師領悟到單純壓抑魔法能力將自己藏在日照下並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不論將自己隱藏的再好,有天終究會曝光。現下緊張的國際情勢卻導致沒人敢碰這燙手山芋,巫師也好、莫魔也好,沒有人願意為了大眾的利益而犧牲了自己的利益去冒險。

  最終會議又在美國代表團因處理失當而顏面掃地的結果下落幕。皮奎里的倦容不為世人所見,就像落在路邊的小石子一樣,每個人都看到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在意,寧願當作沒這回事般走過。蒂娜和同事們互相擁抱,向對方說聲「辛苦了。」葛雷夫宛如身邊只有自己,逕自站起走出代表團的座席走到青年身邊,略粗糙的指節撫過無精打采的白皙臉蛋,硬是扯出一副微笑看著魁登斯,後者可憐兮兮地看著男人說不出話,對方卻只是平淡又柔和的說了句:「回家吧。」

  一路上魁登斯不發一語,只是低著頭走在男人身旁。他對著手指藉以掩飾緊張和害怕的心情,葛雷夫則擔心現在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傷害到年輕巫師而默不作聲。

  歸家之路在黃昏照耀下看起來特別漫長,兩人的影子也被拉的長到快要看不見盡頭。兩顆心在同一條路上越靠越近,彼此都期待著對方搶先一步出擊,卻因總是對他人抱有期待而落的最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的窘境。

  他們都在等待彼此的答案,只是龜縮著不敢說出自己的答案。

  中年巫師餘光瞥見初春盛開的櫻花,男人想起這種特殊的花朵本來只盛產在日本,最近才有人將這可愛繽紛的花引進美國,也在維護團隊的悉心照料下在美國落地生根。

  眼看男人停下腳步魁登斯也駐足在原地,男人只是瞇起眼看著飄散如雪的花瓣,伸手撈了一朵凋謝的櫻花別在青年耳上。此舉雖簡單且保持著美好的沉默,卻蘊含了男人所有含蓄的感情。

  「先生……是不是打算讓我離開?」

  葛雷夫從頭到腳仔細端詳起魁登斯,在後者因為受不了炙熱的視線而害怕的開口問道,未料男人只是笑了笑,手指輕柔的撫上對方粉嫩的臉頰,拇指擦過紅潤的唇彷彿這樣就能拭去對方的焦慮一樣。男人含情脈脈地注視著青年,看著對方難過的模樣百般不捨,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發現魁登斯早已不是當年市政廳事件那位心智不健全的男孩,他已經有自己的感受、自己的言行、甚至是對別人的感情,在一旁看著他成長卻一直沒注意到男孩已經長大成人,葛雷夫霎那間心中一陣酸楚。

  男人的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良久卻遲遲沒打破沉默,魁登斯反握住男人的手腕有些慌了,他不懂對方想表達什麼。而葛雷夫就在青年恍神之間反轉將對方圈入懷中,男人感受到在自己懷中的人兒嚇得大大的震了一下。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當下葛雷夫的腦中閃過感性直覺反應的種種懇求,卻在最後只說出了句「只要有我在這裏,你哪裡也不需要去。」思緒中的千言萬語最終只濃成一句十足肯定的宣言,男人收緊手臂的力量將懷內的人抱得更緊。

魁登斯在驚訝之餘得到男人的承諾,原來亂如麻的心境頓時漸漸冷靜下來。從事件再次展開調查後他再也沒有感到如此平靜過,甜膩的安全感整個胸腔,他顫抖著的雙手回抱住男人,將整張臉埋入了對方的胸口中。

粉色的櫻花仍在空中紛飛,為路旁的愛侶降下了幸福的祝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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